7.07.2019

in Trabzon


陽光非常燦爛,暖暖的,到Erzurum的車程6個小時,我買了晚上10點半的車,到那裡等天亮。
於是我在Trabzon多了一整天,用走的去體會這個城市,剛好是禮拜六休假日,大家都悠悠哉哉。











在一條斜坡上,有聖蘇菲亞教堂,除了教堂遺跡,也是大家來禮拜的清真寺,非常高聳的塔頂,用高木板隔開男女,男生的區塊似乎比較大,女生的禱告間有點像苦修道院,暗沉的灰石牆,沒有什麼裝飾,若只想誠心禱告,華麗的天花板跟雕飾也沒什麼幫助。



園區有教堂遺跡跟建築斷垣,雪白大圓柱跟石鐘塔,有人在拍婚紗,小孩跑跳,老人聊天。教堂殘舊壁畫幾乎都是兩層,外面斑剝的伊斯蘭聖人畫像下面還有另一位戴天使光環的聖人,有位戴帽子的老先生在樹旁鋪毯子,正在隨著清真寺的禱告廣播跪拜祈禱。歷史跟信仰交織在一起,孩子在這裡長大。這裡也看的到整片黑海,到了晚上,沿黑海的道路成片亮起,好看極了。

貨運發達,貨車也很有性格,除了各有不同的顏色裝點,每台車的喇叭聲都各有一段好幾秒的旋律,有點像冰淇淋車,互鳴喇叭就像在互相講話一樣。

海面上有一艘靜止大貨櫃船,寫著Trabzon,碼頭停了不少遊艇,有些正在大音量放流行舞曲,催人快步經過。我在杳無人煙的角落吃pide,馬路上突然傳來吵雜錄音跟一長串車子喇叭,官員的車隊正在經過,車上插著紅色的星月小旗,整個車隊負責尖銳的吵民,全世界的政客都一樣。

逛百貨公司的時候順便換了一雙厚底的鞋子,希望接下來的路不會被冷死。


想到要離開黑海,決定一摸黑海水,石頭長綠苔,水暖暖的,有自己的律動,有點親切。
記得要洗手,黑海可是周邊居民的大排水溝呢






這間卡片公司把作品珍藏在外牆,有些卡片已經久遠被曬到發黃 ,別有一番浪漫


我也遇到了很多人

有一段路都是雜草,有位老爺爺遠遠叫住我,他不會英文,邊說邊用動作叫我跟著走--我本來的方向沒路。我們同行一段,他做了屋頂跟睡覺的手勢詢問,我沒懂,後來才明白他想問我住哪裡,在整潔的土耳其我一定像個營養不良的小流浪漢。到大隧道前,我跟老爺爺道謝道別,雖然後來又亂走,但土耳其人對陌生路人這麼好,感激於心。

熟悉熱鬧的海邊,一堆家長帶孩子來玩耍,也有騎自行車,小朋友跌倒,只要沒受傷父母都不會在意,帶小朋友繼續玩,小孩子也不把跌倒當一回事,整個海邊都是笑聲。我坐在陽光下抱著包包曬太陽,有位包頭巾黑長袍的媽媽停下來嬰兒車跟我說話,她旁邊的婆婆跟小孩都不會英文,她卻說得極好,大力推薦我去nemrut,並祝福我旅途順利。

在車站曬太陽時,是的,我像老人一樣抱著包包坐在椅子上曬太陽,有個包頭巾戴眼鏡的女孩鼓起勇氣跟我講話,她正在讀護理學校,剛考完準備回家,她不會英文,但是努力用google,當她車子來的時候,她先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,左臉頰親一下,右臉頰親一下,再次給我一個大大的擁抱。萍水相逢,交到真心又熱情的朋友,越來越覺得不可思議。

在連鎖商店買零食時,順著大家排隊,我前面一個約8歲的小男孩,還穿著綿衣跟孩童運動褲,想禮讓我,我微笑婉拒,沒多久小男孩的媽媽過來了,語言不通也知道她在問兒子怎麼沒有禮貌,怕小男孩被責怪,我拼命用英文說沒關係我排後面就好,媽媽竟然快速同時優雅的把我的東西移到前面,堅持讓我先結帳,受寵若驚,我只能一直道謝,而小男孩大眼睛長睫毛看著我微笑,還把手放胸口--you are my guest。
紳士訓練從娃娃開始,家教完勝!
我想我戀愛了

不同於之前伊斯坦堡或蕃紅花城看到悠悠亂走的社區狗,大家牽著乾淨光鮮的家犬散步海邊,而且牽的多是大型狗,忍不住覺得抱貴賓這些小型犬的男生氣勢弱了一大截。

我遇到了一隻狗,像小牛一樣大,全身雪白,短毛,頭像比特犬扁扁的,品種好像也較兇,但是眼神好奇溫和。我走過去手勢詢問主人可不可以摸一下--連主人在狗旁邊也顯得矮小,主人同意了,我輕輕伸手。雖然狗狗看起來穩定,但是他的體型跟年輕足以一口咬碎人手或脖子,他聞了一下,友善舔了舔,我揉揉他雪白的頭跟耳朵,他開心磨蹭,不一會兒便想小衝小跳,怕狗玩high,我趕緊點頭致謝離開。

我的Trazbzon從夜班先生的一杯茶開始,也從他的一杯熱茶結束。他不用google翻譯,我們更多的是笑容,簡單聊,盡管我每天早上都在聽土耳其語,但敬語多又有時態,先生糾正了好次。我要去車站了,他給我最真誠的祝福,我也送他泰國的牛乳片。
(我剛好只有帶泰國牛乳片當伴手,不要問為什麼)




寫這段卡了很久,幾乎一年,在Trabzon我真的沒有看到世界級的遺跡名勝,沒吃奢華大餐,沒有豔遇,卻擁有特別多平凡的記憶,都是關於人的美好。這應該是每個獨自旅行必須經歷的一段,與他人,與自己好好的對話。

獨自旅行11天,群組、公事、之前發表過的戲劇都不重要,我是誰做過什麼有什麼也不重要了,我擁有的只是自己,除了真誠對待每個人,發自真心對人微笑,我什麼都沒有。

7.05.2019

Trabzon II

Trabzon 每天早上都陽光燦爛,濕潤暖和,心愛的暖氣幾乎派不上用場,旅館的飲水跟茶包都放在走廊,還有洗烘衣機,但用一次要10-15TL,猶豫許久,還是為了省錢做些小氣東亞人的事,自己洗衣服。這裡的電視一打開反而都是政論或新聞,美麗嚴肅的土耳其人在探討民生大事,離邊境這麼近,更感覺到土耳其微妙的國際地位。



這間旅館的鞋子要放在電梯口,穿鞋時,有位商人跟我聊起來,愉快的說他曾因商去101,稱讚台北,並祝我旅途順利~ 

這裡的人一切都那麼友善,親切卻不打攪,雖然我沒意識到自己可能是唯一黑髮黃膚的東亞小矮子,但櫃台頭巾上盤的時髦女生一定有壞印象,我一直嚕她問願意到Sümer修道院的車,遠遠看一眼也好。她萬般忍耐的用google翻譯叫我到atatürk köşkü跟kale,也只好這樣啦~ 
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搭一小段車到了半山腰上的atatürk köşkü ,要買票
 裡面像是舊時的官紳士邸,華麗的前庭花園,涼爽清新
   

房邸白得像從愛麗絲夢境跳出來,每個角落都帶著奢華裝飾,傢俱雖有些年代仍顯華貴。

 一樓外面是花園,二樓三樓便是小女孩的夢,打開陽台門就是充滿鳥語的樹林,像童話公主房間,為此當官夫人或公主都會幸福


正當一切都那麼安靜祥和,吵鬧的小鬼們出現了!各種髮色,各種耳朵在聽腦袋在跑的表情,當然也有一兩個掉隊的一直被老師拎回來,他們最後一起坐在三樓地板上用蠟筆畫畫。

後面還有一個很大的林區,連植物都長得翠綠又巨大,或許假期很熱鬧,還設有商店跟涼椅,現在只有我一個人,享受森林靜靜的美好。
 

看著黑海,突然覺得有點冷,踏著透過從樹冠透下來的陽光小逕,悠悠轉去kale。轉了幾班車,其中一班還載我到某個點換另一台同線的車。我還是聽不懂數字,每次都手攤開一把銅板或是給小額紙鈔請他們找,車資不貴,幾里拉,司機們很友善,語言不通也總提醒我,指引方向,而一路換來的銅板把蕃紅花城買的錢包塞得鼓脹。

kale是城堡的意思,Trabzon除了是經貿的要城,軍事也是要位,從這裡可以看到黑海往來的船隻,像個督口一樣,如果鄰國來犯,可以從砲台直接攻擊。這裡也在整修,旁邊有一個四面裝小喇叭的尖塔,會播放禮拜廣播,我在平台上上下下,像孩子一樣調皮。

傍晚的黑海很討女生歡心,粉是夕陽的粉,白是雲朵的白,粉與白直到海天纏綿,沒有分界也沒盡頭,飛機從黑海彼端飛過上空,一閃一閃的夢幻,海鳥紛飛,而水面平靜得像鏡子一樣,唯有船開過會拖曳出長長的波紋,久久才回歸平靜,。

從小看大海長大,海面有浪,海下有漩,各流從四方匯來,再和平也有潮起潮退,黑海像海一樣遼闊,卻安靜得像湖,而海天不分跟夢幻得艷色更讓我困惑。看越久越錯亂,頭暈分不清現實,思緒開始往古代跟瘋狂飄去,也越來越暈眩...花了一番心力才鎮定,清楚自己是誰從哪來。

往山下的路有很多墳墓,素雅得像花圃,經過幾棟房舍,像極了童話裡的小屋,裡面會出現和藹的老婆婆還是壞脾氣老先生?還是不要打攪他們。

    
山底下海邊有一排排船塢,真的也有要進船塢忙碌的大人帶小孩,很大隻的海鳥,大家很愜意的釣魚,坐在海邊野餐喝茶,一群年輕人中,穿著傳統服飾包頭巾的女孩反而比西方裝束的女孩更愛照相,強勢有活力。

靠近海面反而不害怕,我走到堤坊遠處,沒有消波塊,堤防上大石頭一塊塊越來越不好走,有些撿碎玻璃的人,我們相視,互不打擾;有看夕陽的老先生,隨著陽光逝去漸漸往回走,我也跟著回去。




來這個城市一定要吃Pide,循土女時代,找 Rustu'nun Firini,夜晚變冷,穿著刷毛外套還是覺得冰冷,一路上賣firini的店家生意都不錯,不趕時間,走一些路也沒什麼。從海邊經過一條非常長長商店林立的斜坡,又經過很多明明同一直線卻似曾相似的大街,數不清的逛街人,那間店明顯又低調的躲在轎車後面。全玻璃的高挑店門讓人卻步了一下才進去,左邊是一張非常巨大的實心桌子,後面也是巨大的烤爐,而座位區僅占右手一小塊,有兩位全身傳統服飾僅滾花邊的女生在用餐,像母女又像姊妹,頻頻看過來,禮貌的笑,我也報以微笑。

我點一個「Pide」(派的),老闆娘聽不懂,直到看到文字才會意--「痞嗲!」,她糾正我。 她把餅皮放在大桌上再喚來不知道跑哪裡去的老闆,老闆東弄弄西弄弄,最後挖了一大杓的金黃牛油"啪"砸在餅皮上,大塊牛油還高聳成塊斜立著,也不用調整就大木鏟送進烤爐深處。
期間有不少客人進來外帶,也有熟人來寒暄,頗有老店老街坊的氣氛。

我正憂心吃不順口,有個學徒模樣的人突然嚇人得從大桌子鑽出來,還抱一堆木柴,桌底下原來是儲藏間,但這樣變魔術般上上下下還要一直被師徒式的唸叨讓人大開眼界。



Pide來了,熱呼呼的牛油,不吃快一點還會流到手上,絕對的好吃,把我到土耳其吃過的熱食全部比下去了,香氣四溢又熱騰騰,牛肉跟調味佐料也新鮮,入口幸福指數200%! 小當家美食宇宙在嘴裡爆發了~
不是我誇張,吃了這個pide驚覺以前吃的 必勝、達美...都是化學劑,真正好吃的食物都是新鮮、天然的。
那兩位女生喝Ayran,也跟著點一杯,是鹹優格,微鹹卻不會嘴巴乾,配餐解膩又好喝,那次之後我天天都要喝Ayran呢~.

幸福得吃飽了,我請老闆把剩下的打包,老闆夫妻問我是不是學生,但我聽不懂,很努力告訴他們很好吃,非常感謝,拿錢包時,老闆阻止我不收錢,他們邊說邊示意我是他們的客人,老闆娘還覺得我太瘦小。老闆堅持不肯收,我滿懷感激離開,何德何能受人這樣的照顧,而這間店的pide確實是我在土耳其吃過最美味的!

禮拜五晚10點多還有許多人在逛街聊天,市區中心永遠都熱鬧的廣場,延伸出好幾條永遠都熱鬧的商街,笙歌燈火,應有盡有,載一堆人走又載一堆人來的小巴總站,小山丘上永遠亮著頭腦logo跟Trabzon燈,給所有人永遠都繁華、熱鬧的安全感。


                看到捐血車忍不住拍一下

明天要到土耳其背包客的「寒極」Erzurum,不下雪也買了件厚羽絨外套,從台灣穿來的小「灰」鞋磨得差不多,每晚都透心涼,但好像可以再撐。也想過在熱鬧的街道買幾件迎合傳統的長擺,雖然款式跟變化卻很多,往身上一比腿就沒了,笑笑作罷。

回旅館的路上有水泥狗腳印,櫃台大夜剛好是前一天的先生,語言不通意外相談甚歡,滿心感激的一天,聽聽政論節目,洗個舒服的熱水澡甜甜入睡。



黑海如鏡或是如幻,我也分不出來,才面對三天,已經是暴力衝擊。或許跟黑海對話的期間,我真的面對了一直逃避的內心深處的心結,也可能是大腦瘋狂中更加狂亂的不理智,我帶著疑問離開黑海,而得到的答案刻進我的心裡與骨裡。

6.27.2019

Trabzon I

離開了蕃紅花小鎮,一直以來都住旅店,我開始搜尋Trabzon的背包青旅,用破英文發訊,

在伊斯坦堡遇到的中國女孩,也是獨自旅行悶了,改住最便宜的青旅,交了好多朋友,見到她時常坐在當地男朋友的腿上。我是沒悶成那樣,但也想省省旅費,見見不同文化的人。

獨自旅行第十天,很多物質上的東西都不重要,化妝保養品只是累贅,衣物尚乾淨保暖,心愛的單眼掉了,手機還夠用,什麼都不缺

往回30年看,沒什麼特別,往前看,也沒什麼期待

近12小時的夜車,供有小點心跟飲料,乘客不太吃東西,都坐著休息或看電視。太陽消沉,但不覺得冷,車上有暖氣,乘客上上下下,包頭巾的女性漸漸變多,妝容整潔美麗,男生儀表整齊,讓我看起來非常頹廢失禮,但也沒關係,我就是個旅人。

晚上有個短髮戴小耳環的中性小女生坐到旁邊,叛逆講電話,車掌先生以為是男生,請她換位置,她氣呼呼地亮出身分證。車開沒多久,她電話講到哭了;近午夜,她在一個沒什麼燈火的地方下車--希望她家人有來接。

睡睡醒醒,空氣越來越濕潤,也越來越暖,半夜四五點,奔馳的夜車只剩數人,大家不再拘謹,有些人橫躺在兩張椅子上。右邊有綿綿不斷的小山坡、暖暖的住宅燈光,左邊是港,漁船、路燈,水面上下相映,還有水的波動,一切都是我熟悉,習慣的  海邊。


遲遲未收到青旅回覆,家妹代訂了車站附近的旅社,還驕傲的問選得好不好,地點好,更好的是,配有我心愛的良伴--暖氣。

夜班先生不擅長英文,我們微笑,不急不趕,他請我喝熱茶(當然有附糖),天亮時還給我一張小黃牌,叫我到頂樓吃豐盛早餐--後來才知道那是他自己的員工餐,一般那頓要10TL。



海邊金光閃閃的熟悉陽光,碩大的海鳥,暖和潮濕的空氣好熟悉~不需要休息太久就充飽電出發,櫃台換成一個漂亮女生,輪廓頗深,頭巾有別於伊斯蘭教,十分時髦的往上盤,眼線也勾得又長又漂亮。Trabzon有山有海,一年四季都適合造訪,她幫我再三確認過,Sümer(蘇美拉)修道院整修中,沒有計程車或大眾交通工具願意去,很可惜,但還是有非常多地方可以走走。


我第一站衝Reze(里澤),新竹阿太家就有種茶,以前也去過苗栗的茶區,讓我更迫不及待想看到土耳其的茶。公車沿黑海向東,英文不靈通的地方,人特別好,車長提醒我下車,而我用破土Teşekkürler謝謝時滑倒,看似安全踏地,手刮傷血流不止


要破傷風了,不知道保險賠不賠"耍笨"?血流不止但看起來不嚴重。

就近買了ok蹦,藥劑師還幫忙貼,突然看到......好多鴿子,暖暖陽光小小公園裡一地的大鴿子!什麼痛都忘了,一心只想追鴿子。

Rize是繁榮的小鎮,人來人往,商店林立,清真寺位於主街中心,如同生活樞紐,大家祈禱,在門口約會,等車。麵包店、書店前面是滿滿的攤販,蔬菜比我的巴掌還大。

               施法當馬車應該也不錯




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Rize中心有充滿綠意的公園跟紀念館

旅遊中心的服務人員英文很流利,聽她的坐車到山上的çaykur茶園區,那裏可以俯瞰整個Rize,黑海上悠悠往返的船隻,茶田以及海邊人家。清真寺禮拜的鐘聲迴盪在整個山丘,又有別於內陸的蕃紅花城及繁華的bursa,更近山林生活。而從這裡一直到伊朗邊境,都是茶區吧

山上微涼,當然要點一杯茶,我忘了給小費,服務人員也沒有說什麼。







好像也可以走下山
我背著包包慢慢走,上山搭車約15分鐘,我大概走了一個半小時下山,沒有經過部落客女孩說的茶田,到經過了一個很大很大的清真寺,上面飛揚著巨大的星月旗。



一路是非常陡長的斜坡,有老人們在下棋,貓在一旁打混,鎮民看到我也只是看一眼,並不做什麼,就是日常,讓我很自在。

Trabzon是我真正了解土耳日常的第一個城市,第一次這麼親近當地的生活。

沿路商店林立,求租閒置的店面不少

老神在在的貓

回到市中心,來往清真寺的人穿得很正式,雖然我有戴圍巾,想到這裡算東部,怕冒犯到虔誠莊重的伊斯蘭信徒,就沒進去參觀。時值傍晚,孩童放學了,麵包店人很多,我跟著大家買閃亮亮的麵包。


回到Trabzon的市區,the night still young,我沿著林立的商店街跟鬧區走,也經過了反光亮亮的奢華房車,住客一家人都衣香鬢影,不乏穿著姓高級性感小禮服的模特妝髮的年輕女生,進出高級旅店。這裡到底是什麼樣的邊境城市?

雖然黑海已經比較暖和,濕潤的空氣也更適合海邊長大的我,但溫度終究要低很多,夜幕降臨,我餓壞了,走進一家小餐廳,點了雞肉捲。老闆穿著黑夾克,看起來很像義大利黑道,豪爽熱情也很像,還給了我一瓶水,眨眨眼不收錢(店裡的水有標價);雞肉捲比我的手臂還大隻,正當我還在想怎麼可能吃完,已經整隻吃完了?! 金光燦燦的米布丁也努力一口一口細細品嘗但極快消滅。 
好好吃喔~ 這只是一般的小餐廳啊,真是太幸福了~


整個城市夜晚仍然熱鬧,就像西門町或北京路或澳門大三巴一樣,滿是逛街的人,而是市中心公園也是喝茶喝咖啡的人。

於是也不管這裡是邊境城市,「天黑不出門」的安全守則,到處走,到處逛,累了才回旅館。

土東跟我想的不一樣